壽司

2018/05/12

讀著王邦雄的跟小乖告別

有感而發

也為了紀念家裡唯一的愛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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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父親很後悔。

後悔將我們家的狗在牠將死前的日子

送去遙遠的五姨婆家

為了讓牠安享晚年

過不了多久

牠走了

我父親在牠最後的時光裡並沒有陪在牠身邊

或許牠所期望的並不是涼快的冷氣、好咬的狗食、柔軟的睡墊

而是在死前還有牠的主人陪著牠

儘管看不到了

但還是聞得到主人的味道、聽得到主人的聲音、觸得到主人的體溫

在自己所熟悉的地方，自己早已看不到但記憶中仍沒有改變的地方

在最後一刻，安穩的在父親懷中死去

或許，這才是牠所期望的吧。

父親帶著些許哽咽的語氣說著

他對牠感到很抱歉

是他的一廂情願，認為這才是對牠最好的

是他的潦倒，模糊了他的堅持

而我在當下，也無力阻止

因為父親做了決定

作為主人的他做了決定

那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

原來當時的他，並沒有做出最好的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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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家裡的狗狗應該不喜歡我，因為我是在牠來到我們家後才出生的，之後牠就被趕到院子去住了(小型犬，超迷你)。我跟牠的感情並不深厚，也不薄。我是在牠死後很久才知道消息的，因為父親都一直沒跟我說。知道的那一刻，除了驚訝也沒有別的了。

但自己寫著寫著就哭了，我想我應該不是因為牠的死，而是在想著牠臨終時的想法才哭的。或許用人類主觀的思維套用在牠身上很自欺欺人，就算如此，自己一輩子跟隨的人突然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不在了，自己離開時沒有在身邊，是我都覺得不安穩，想要再多活個幾天、幾小時、幾秒都好，或許下一個瞬間，他就會在我身邊了。